开头的话

1976年9月9号，咱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离开了我们。这事儿没过多久，就传遍了整个中国，大伙儿心里头都不好受，全国上下都沉浸在悲痛里。

有个少数民族姑娘，伤心得不行，好几次都因为痛哭而昏倒。她在自己屋里，特地为毛主席布置了一个祭奠的地方。站在那儿，她边哭边说：“我的这条命，都是毛主席给的！”

这个女人，大伙儿都管她叫程大嫂。早些年，她是个山大王，后来却摇身一变成了县里的政协委员。你说这变化咋这么大呢？其实啊，就像她自己说的，这一切都得感谢毛主席。

【程莲珍一战成名】

1924年那会儿，程莲珍在贵州省长顺县一个叫中苑的偏远小山村呱呱坠地。中苑这地方，虽然离大城市远得很，像是被世人遗忘的角落，但它四周环山，水流潺潺，景色挺美。这儿长大的女孩，大多眼睛亮堂，脸蛋红扑扑的，漂亮得很，因此，中苑在周围一带可有名了，都说它是出美女的地方。

程莲珍，那可是他们村里公认的大美女，本来日子过得逍遥自在，啥烦恼都没有。但七岁那年，寨子里一个姐姐嫁到城里，拉她去当伴娘，结果就被城里那些文人墨客和有钱人家的公子哥给注意到了。他们都说，这是“贵州山里头号美人”，这名声一下子就传开了，从那以后，上门来提亲的人是一个接一个，没完没了。

这时候，那些坏蛋土匪也盯上了她，那个在这一带臭名昭著的大土匪头子王海臣，居然派人来提亲。来人走的时候，一脸假笑地说：“王老大说了，要是不答应，就直接抢上山去！”

这可把程莲珍吓得不轻，她当天晚上就溜达到了惠水县的一个亲戚家藏了起来。亲戚看她那样，就劝她说：“老这么藏着掖着也不是个办法，你得赶紧找个靠谱的人，这样也就不用整天心惊胆战的了。”

程连珍这人眼光挑剔，周边的人她都看不上眼。说来也怪，程莲珍到亲戚家的第三天，出门逛街时偏偏就撞见了陈正明。

陈正明在长顺县可是个有名的阔少爷，家在摆角寨。他呀，贵州大学农学院出来的，模样帅气，对人又有礼貌。在布依族里，他算是顶尖的人物了，程莲珍一眼就看上了他。

但后来她知道陈正明在高中时，父母就给他安排了妻子，所以她果断拒绝了陈正明的追求。陈正明不断解释，但程莲珍就是不为所动。为了彻底摆脱陈正明的纠缠，她在惠水城待了二十多天后，又偷偷溜回了中苑。

陈正明当然不会善罢甘休，他精心筹谋了一番，打算直接抢人。在深秋的一个夜晚，程莲珍出门去提水，突然间就被四五个小伙子给逮住，直接塞进了轿子里，抬到了摆角寨的陈正明家里。就这样，贵州的头号美人，在惊恐万分中，莫名其妙地就成了陈正明的新娘。

真挺奇怪，就那么过了一晚上，程莲珍整个人好像都变了，她开始特别倾心于年轻帅气、行为有礼貌的陈正明，心里头觉得，能给这样的一个大学生做老婆，那可真是美得很。

陈正明真是倒霉到家，好人没好报啊。1947年的时候，程莲珍刚生下闺女没几天，就摊上了大事。陈正明半夜里突然鼻子大出血，怎么也止不住，天还没亮人就没了！

23岁的程莲珍，带着刚出生不久的娃，一眨眼就成了单亲妈妈。正当她沉浸在无尽的伤心难过里，一连串的麻烦和不幸又跟着找上门来。

陈正明过世刚满一个月，就有好些有地位的人急着打发人带着贵重礼物来商量婚事。像是水波龙乡的赵乡长，他直接管着摆角寨呢；还有县保警大队的郭副大队长，县参议会的殷参议长，一个个都上了心。就连在省城大夏大学念书的罗绍凡，长得那是一表人才，也是多次找媒人来提亲，还附上了一封表达爱意的信。

碰到那些让摆角寨人既尊敬又害怕的人不断纠缠，程莲珍心里给丈夫守寡的念头一点没动摇。每次她都拿老爹生前说的“女孩子要一辈子守着一个人”的老话，客气地回绝了提亲的人。

不过，程莲珍一次次婉拒媒人的同时，自家人的枪口却悄悄对准了她。陈正明的已出嫁妹妹陈八姑，心里盘算着怎么拿到哥哥留下的那大堆家产。她想来想去，最后铁了心，决定赶紧除掉嫂子，免得她嫁出去后把财产带走。于是，陈八姑找来了个杀手。

暗杀失败后，陈八妹并没放弃对嫂子的杀意。她开始布置眼线，时刻盯着嫂子的动静，还花了1000块钱收买了匪头王海臣，打算找机会要了程莲珍的命。

程莲珍在惠水城呆了差不多一个礼拜，把房子打理妥当后，就领着人回了摆角寨。从惠水城到摆角寨，大概有三四十公里远，一路上全是山路，陡峭得很，树长得老高老高，那片区域经常有土匪窜来窜去。

程莲珍带着十几个保镖刚一到山垭口，就看到两边的密林里哗啦啦飞出一大堆吓坏的鸟儿。她赶紧轻轻拉了拉马绳，把人马一分为三，两队人马分别从林子的左右两边摸索前进。她自己呢，就带着陈光复和陈光美两兄弟，抄了条窄窄的羊肠小道。走之前，她还特意跟陈氏兄弟俩说，不管碰上啥情况，都得紧跟着她，往前冲就对了。

两边队伍出发大概十几分钟后，估摸着已经到了山腰，她便拿起手枪，一跃上马，喊了声“出发”，朝着那狭窄的山路奔去。

没错，就跟想的一样，王海臣的手下早就在这儿埋伏好了。程莲珍刚现身，王海臣立马大吼一声：“开枪！”紧接着，一串子弹就扫了过来。

这时候，程莲珍身边的保镖分别从两边向王海臣的队伍开枪，枪声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，子弹像下雨一样打在王海臣的人马中。王海臣他们被程莲珍从三面突袭，一下子给搞懵了。等他们回过神来，程莲珍他们已经走了老远。

这场反击埋伏的战斗，在长顺和惠水两地迅速传开。大家口口相传，说有个二十多岁的女子，仅靠十几把枪，就让大土匪王海臣吃了大亏，手下伤亡惨重，这事儿可真够厉害的。

【程莲珍收到一份特殊的委任状】

陈八妹一听大嫂又没被除掉，心里头那个急啊，立马又琢磨出一个狠招儿。这回，程莲珍还是跟以前一样机灵，她不慌不忙，对着陈八妹背后的树就是“啪啪”两下，子弹直穿树干。

回到家，程莲珍就对大家说，得把院子好好收拾收拾，然后摆上宴席，杀几头猪羊，一块儿乐呵乐呵，庆祝咱们取得的胜利。

过了两天，刚好是水波乡赶集的日子，集市上人来人往，大家都在议论摆角寨出的事儿。突然间，从远处跑来一群人骑马，领头的家伙一边疾驰一边大喊：“都让开！都让开！”

程莲珍骑着一匹毛色发暗的马，后头跟着一群保镖，中间那匹马驮着俩被绑得结结实实的人，浑身是血，身上还贴着张白纸，纸上头写着“土匪”俩大字。这俩人是昨晚刚抓到的。

程莲珍带着被抓的土匪，在场坝上逛了一圈后，就直接去了乡政府。她把土匪往赵乡长面前一推，说要狠狠处罚他们。接着，她又让乡政府赶紧把王海臣给抓起来，好给大伙儿出口气。

打那以后，水波龙乡的人很少再听说土匪王海臣到处抢掠的事儿了，程莲珍也过了几天安稳日子。

她一进门，就看到好多穿着黄色制服的人在屋里屋外忙活着。她进屋一瞧，台阶上摆了好几架机枪，满院子都是黄衣服的人。

她低着头，快步冲进正屋，正屋里，几张官气十足的人正围着八仙椅坐着。她一个一个地看过去，突然看到了两个熟人，一个是曾在凉水乡当过一把手的罗绍铨，另一个是曾经追求过她的那个大学生罗绍凡。

程莲珍正打算跟罗绍铨和他兄弟搭话时，罗绍铨猛地站起身，喊道：“总司令，这位就是程大嫂。”

那个被称作总司令的家伙，长着张瘦脸，下巴上还留着一小撮山羊胡。他瞅见程莲珍在瞧他，立马站起身，迈步走过去，直接用右手紧紧握住了程莲珍的手，开口说道：“程大嫂啊，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了，今天能亲眼见到你，曹绍华我觉得真是太幸运了。”

曹绍华抽出一张任命书，直接递给程莲珍，说道：“程大嫂，我现在正式任命你为贵州反共自救军直属大队的领头人。”

说到这，他狠狠地盯着程莲珍，然后开口：“罗团长，你和你兄弟，还有陈大嫂，都是布依族的人。那咱们就按照布依族的习俗来，干上几大碗鸡血酒，好好庆祝一下咱们齐心协力，一起把大事给办了。”

程莲珍还是愣愣地坐在墙角那把椅子上，曹绍华瞧着她那发呆的样子，笑容满面地说：“程大嫂啊，你可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。今天这事儿，咱们就算说定了，盼着你能给国家出份力。”

把那份委任状递到程莲珍跟前，告诉她这就是她的新身份。程莲珍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，心里七上八下的，最终还是颤抖着手接了过来。实在没办法，她只能硬着头皮当上了土匪。

1950年那会儿，贵州地界上的土匪特别嚣张。省军区和贵州省委商量后，决定先集中兵力把土匪给彻底搞定，所以就先不管惠水县和长顺县的一些地方了。接到命令，那些地方的军队就一个接一个地撤走了。

解放军离开后没多久，曹绍华就在长顺县的威远镇搞起了他的土匪窝，当上了大当家。他四处搜罗壮丁，抢夺粮食，见到好东西就抢，碰到人家就欺负，男的打，女的抢，坏事干尽了。这一带的布依族老百姓气坏了，纷纷站出来跟他对着干。

曹绍华一看群众暴动这架势，根本压不住，急得在屋里团团转。罗绍铨出了个主意，说不如拿陈大嫂当幌子，贴个告示出去，让大家捐粮捐钱，这样也好平息民愤。

程莲珍在长顺和惠水两地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，布告一公布，水波龙的乡亲们立马就把粮食给交了。随后，其他地方的百姓也都跟着，把粮食一担担地挑到了摆角寨程莲珍家，几乎没有谁往威远镇曹绍华司令部那边送的。

曹绍华对程大嫂在老百姓心里的分量那是真服气，于是他亲笔写了两份委任书。一份是让陈大嫂当上了贵州反共自救军的团长，另一份则是让她刚结婚的老公罗绍凡做了副官。他还让这两人赶紧多找点兵马，准备一块儿去打惠水县城。

与此同时，曹绍华以反共自救军团长的身份，在广阔的布依族聚居区域张贴公告，煽动乡亲们在3月20日携带粮食和武器，到摆角寨集结待命。

布依族的乡亲们，在不清楚具体情况下，一听到程大嫂喊大家集合，就纷纷准备起来。他们带上自家的粮食，还有扁担、镰刀、斧头这些工具，赶在3月20日之前，就急匆匆地到了摆角寨集合。

【解放军率军剿灭程莲珍】

3月20号一早天还没亮，程莲珍瞧见大门外头密密麻麻全是人。她知道自己不能对老百姓食言，心里头把曹绍华骂了个狗血淋头，说他是个大忽悠。没办法，她只能硬着头皮上，带着手下的十几个保镖，还有被忽悠来的300多号人，一块儿往县城的方向赶路。

惠水之战打响前，曹绍华精心部署了一番，调动了三千多号人马，打算一口气收拾掉城里那二百来名的解放军和当地干部。

但是，战斗一开始，解放军就显得特别聪明勇猛，豁出命去抵抗，一个人能顶上一百人，左突右冲。那三千多个匪兵根本冲不进县城。就在战斗最火爆的时候，解放军的增援队伍一批批地到了。

曹绍华带着的土匪军队被敌人前后夹击，只能慌乱逃跑。城外路上和田地里，东倒西歪地躺着两百多具死掉的士兵，罗绍铨也受了很重的伤。

程莲珍是因为曹绍华的逼迫才加入了战斗，她走得不紧不慢，拖到水波龙乡时，还停下来做了个午饭吃。

当程莲珍的队伍赶到惠水县，发现匪军已经处在逃跑中。她让手下远远地放了几枪，然后立刻下令撤退，一行人一口气奔回了摆角寨。

在这次大战里，程莲珍的队伍居然没人受伤或死掉，这事儿在布依族老百姓中间传开了。大家都说她特别聪明，枪子儿都拿她没办法，简直就像个女神一样。就这么着，跟着她的小土匪和老百姓越来越多，加起来都上千人了。

打那以后，曹绍华不停地夸奖和吹捧程莲珍，还有好多布依族的农民也对她特别崇拜。这样一来，程莲珍整个人都变了，她变得越来越得意忘形、骄傲霸道、凶狠残忍。她铁了心要跟着曹绍华，最后真的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土匪头头。

曹绍华一声令下，她便主动站出来，带着队伍去攻打长顺县城和那些大大小小的乡镇。她还出击了贵阳到惠水之间的重要地方，比如青岩、花溪，甚至还打算把贵阳给围起来。

每逢大战，她都挺身而出，出主意又打头阵，从没怕过。结果，女匪头子程莲珍的名号不仅在长顺、惠水两地响当当，还传遍了镇宁、安顺、郎岱这些地方。

1950年11月份，解放军部队开进了四川，同时又转头向贵州进军。六路大军直奔长顺、惠水那些地方。没多久，三百多公里长的封锁线上，到处都是剿匪的战士。他们占领了各个山头，还在大大小小的路上都设了检查站。这架势，就像是天上地下都布满了网，大的包围圈里头还有小的，清剿行动就跟拿梳子梳头一样，仔细得很。

没过几天，曹绍华的土匪队伍就被打得溃不成军，全军覆没。曹绍华自己呢，在长顺县斗蓬冲的一个隐蔽小山沟里被活捉，然后直接押送到贵阳，经过公开审判，最后给处决了。

就在大家兴高采烈地庆祝打赢仗的时候，发现匪首程莲珍带着她的十几个保镖，还有罗绍凡和罗绍铨两兄弟，竟然还没被抓到，依然在外面逍遥自在。

这事儿隐患可不小！特别是程莲珍老是在大片区域晃悠，老百姓吓得都不敢靠近解放军和地方上的干部，连政府发的救济东西都不敢拿。

不久，剿匪的队伍在长顺、惠水、安顺以及柴云这些地方贴上了陈大嫂的捉拿告示。当地的军队、参与剿匪的人员，还有地方上的领导都立马动了起来，四处搜寻，就连那些小树林子和破破烂烂的草房子也都仔细查了个遍。

四十多天眨眼就过去了，但他们连程莲珍那伙人的鬼影子都没见着。说来也是，曹绍华被抓的第二天，程莲珍就悄悄带着保镖，躲进了冷水那边的一个山洞里。

直到有一天，附近的民兵总算是找到了他们的行踪，赶紧就去告诉了解放军。解放军和民兵喊了好久，但没人回应，于是就开始放炮攻击。炮火连天地轰了整整三天，程莲珍那帮人瞅准了一个黑夜，悄悄从隐藏的小路逃之夭夭了。

解放军觉得匪徒应该全都被烧死或呛死在洞里了，于是命令大家进去查看情况。可真奇怪，大家把洞里找了个遍，结果只找到一具被烧焦的尸体，还有一些衣物、食物啥的。其他匪徒都跑哪儿去了呢？后来，有个战士终于发现了一个小出口，刚好能让一个人侧身挤出去，外面是片无边无际的大树林。

女匪头子程莲珍又一次溜之大吉，这次她不仅动手，还弄伤了二十多位解放军战士，甚至打死了几个，顺便抢走了二十多把枪和一堆弹药。这事儿闹得挺大，连里头的有些领导也因此挨了批评。

这事传得飞快，大家都在私下里聊着。有人觉得程莲珍简直不可思议，太厉害了；也有人觉得解放军这次没做好，一个加强连竟然挡不住十几个土匪。

那次剿匪行动没成功后，军分区立马组织开了个会，调整了打法。之前是单打独斗，现在改为两边同时行动。不光让原来的清剿队伍继续干，还另外给惠水、长顺这些县的公安队分了任务。

打那以后，女匪头子程莲珍就没了踪影，不管是专门追捕的队伍、公安人员，还是周围的乡亲们，谁也没能再找到她。

【程连珍突然自首】

分手那会儿，程莲珍跟我们说：“哥几个，我这辈子都感激你们，但我不能继续拖累你们了，再这样下去，咱们都得玩儿完。咱们分开后，你们赶紧去政府那边坦白，政府有规定，不会为难你们的。”

程莲珍被带到贵定军分区大院后，几个抓她的人硬把她拉了出来，让她站在院子边上的一个地方。旁边站着几个穿戴整齐的士兵，眼睛紧盯着她，周围还架着几把上了膛的机枪，枪口都对着这边。

那会儿，军分区的官兵们，还有地方的干部、老百姓、学生们，全都围了过来，大院里头人挤人。有些小伙子干脆爬到树上，站到墙头、屋顶上，大伙儿心里都憋着股劲儿，想看看这个传说中很厉害的女头目到底长啥样。

可大伙儿一瞅见程莲珍，几乎都愣住了。毕竟，在大家心里，像她这样大名鼎鼎的女匪，就算不长成怪物样，也肯定是身材魁梧，一脸凶相。但站在大伙儿跟前的，竟是位挺漂亮的大姑娘。

她个子偏高，身材苗条，漆黑的长发下藏着一张白白的鸭蛋脸；眉毛修长，眼睛大大的像杏核，又黑又亮。她上身穿着深蓝色、带有花边的大襟短上衣，让皮肤看起来更加白皙。胸前围着围裙，腰带束得紧紧的，显得她身材更加修长迷人。

看着那个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年轻美女，院子里围观的人都在那儿七嘴八舌地讨论：“这是不是搞错对象了？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女土匪程莲珍？”

按常理说，程莲珍碰到那帮怒气冲冲的人，应当会感到伤心、害怕、后悔，但奇怪的是，大家看到她非常镇定，脸上偶尔还会浮现一丝微笑。这个在子弹横飞中来回穿梭的女匪头子，早就把生死看得很淡了。

第二天早上，她就被带到了省会贵阳。为了商量怎么处置这个女匪头子，省军区特地开了个会。会上，大家伙儿的想法都差不多：“得赶紧枪决”，这事儿没商量。

那时候，只要是不肯低头的中队长以上的土匪头子，一旦被逮住，基本就没命了。而且，处理他们的权力也下放得很松，区长一句话就能定人生死。像程莲珍这种土匪“团长”，那肯定更是必死无疑了。

但到了做最后决定的时候，公安队里的一位头头提出了不一样的看法，他讲：“在长顺、惠水、紫云这些地方，还有些罪犯在到处乱跑，特别是几个少数民族的头目还没抓到。为了找出他们的藏身之处，咱们能不能先别把陈大嫂怎么样，利用她一下，说不定能引出那些匪徒。”大伙一听，都觉得这办法挺靠谱。

几年后，在省军区的一次党委会议上，大家对于如何处理程莲珍这件事，分成了两派，意见大相径庭。

有人认为应该“饶她一命”，因为她是位少数民族女性，虽说卷入了匪患之中，但实际造成的破坏并没传说中那么夸张。现在，大规模的土匪已被平定，留下她非但无害，反而能利用她去劝导那些逃散的土匪向政府投案自首。在新的环境里，她或许能产生积极的作用。

这个观点一冒出来，有的人立马点头同意，但也有人死活不答应。大家意见不合，挺难达成一致。所以，贵州省军区就把这两种不同的看法，还有程莲珍的具体情况，都上报给了西南军区。

现在，西南军区的参谋长李达马上就要去朝鲜参观了。他下令说，程莲珍的那个案子先放一放，等他从朝鲜回来后再商量怎么解决。

程莲珍在省城监狱中度过了超过一个整月的时光，她深感煎熬，内心不满地埋怨着政府的办事效率，认为政府对待罪犯的态度不够果断，让她在此承受无尽的痛苦。然而，她并不知道，她的案件早已被中南海所，甚至引起了毛主席的注意。

【毛主席批示释放程莲珍，事后看很高明】

1953年3月底，西南军区的参谋长李达，从朝鲜访问回来后，在北京稍作停留。这期间，他得到了毛主席的亲自会见。李达向毛主席详细汇报了西南地区打击土匪的工作进展，并且特别提到了程莲珍这个人的相关情况。

最后，李达开口讲道：“主席，关于那个女匪头子，下面的人意见不统一，有的主张杀掉，有的建议释放……”毛泽东主席听到这儿，打断了李达，干脆地说：“别杀了，放了吧！”

讲罢，毛主席站起身，离开了沙发，他拿起一根烟，缓缓地划燃火柴将其点燃，重重地吸了一大口，随后便陷入了沉思。

李达瞧出主席似乎还有话要讲，就乖乖坐着等主席吩咐。毛主席抽掉手里烟的一大截后，用他那种特有的风趣方式说道：“这不，好不容易碰上个女匪头子，还是少数民族的呢，要是给杀了，那多浪费啊？”

李达小心翼翼地问道：“主席，您这话是啥意思呢？”毛主席回答说：“你看那诸葛亮抓孟获，都敢七擒七放，咱们现在逮住了程莲珍，咋就不能学学他，来个八擒八放呢？就算八擒八放做不到，两擒两放也行啊。反正，不能一抓住就给人杀了吧？……”

李达听懂了主席的意思，一本正经地回应：“主席，我们会按照您的要求去做。”

1953年春天4月份，西南军区的头儿李达跑到贵州军区去了，他有个挺重要的活儿要干，那就是告诉大伙儿，毛主席说了，得把程莲珍给放了。

在贵州的省军区干部大会上，李达把毛泽东的指示传达到位后，接着说了说自己的见解：

我们共产党的人啊，胸怀要比那诸葛亮还宽广，气魄也得更大一些。贵州那边剿匪的事儿虽说快收尾了，可接下来的活儿却更难缠。有的地方，土匪问题和民族问题搅和到一块儿去了，这时候政策就得拿捏得当，尤其是宽严相济那套，得实实在在落实下去。这样，咱们才能早点把麻烦除掉，把能拉过来的人都争取到咱们这边来。

1953年6月5号那天，惠水县城关镇搞了个大集会，好几千人参加。法院的头头儿当场宣布，说程莲珍可以走了，不用关着了。你说这事儿奇的，原先大家都说她犯了大罪，该杀头，结果她就这么被放出来了。

程莲珍压根儿没想过，政府竟然会让她重获自由。一听说这事儿是毛主席点头答应的，她赶紧擦掉眼泪，心里暗暗发誓，一定要好好报答毛主席给她的这条命。

1953年6月5号那天，惠水县搞了个大会，法院的大佬在会上正式宣布，说程莲珍没事了，当场就把她给放了。没多久，她又回到了长顺、惠水那边，就是那以前她当土匪的地方。

在这儿，程莲珍碰到了还没自首的土匪，跟他们分享了自己的亲身经历，还说了共产党的宽大处理政策。不光如此，她更是不顾个人安危，溜进土匪藏身的山洞里头，好言相劝让他们赶紧投降。

程莲珍使劲浑身解数，一个月内成功劝降了22名匪首。这里面，还包括了几个响当当的人物，就是所谓的“八大金刚”。特别是陈老毛、岑正学、陈登安这三位，一开始打死都不肯低头。

程莲珍尝试了好多回劝他们投降，但都没啥用。于是，她干脆带着队伍进山去抓那些土匪，最后成功地把那些土匪一个个都给干掉了。

之后，程莲珍多次建功立业，赢得了政府的信赖。政府不光表彰了她，还让她住到了惠水城郊的布依族村寨，保障了她最基本的生活需要。

1953年秋天的时候，程莲珍在村里人的热心帮忙下，总算是把多年没见的女儿给找着了。母女俩啊，终于见上面了。到了1958年，程莲珍还被选为了惠水县政协的委员。再往后，她还干上了常委的职务，一直做到退休。

#百家说史迎新春#